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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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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只是當初方琴琴和侯耀民在一起的時候, 看中的也是他的能力,之後就算侯耀民結婚了,方琴琴和侯耀民也沒斷了關系, 畢竟侯耀民一直都對方琴琴說,他喜歡的人只有自己一個, 彭國英對他來說不過是個利用對象罷了。

就算彭國英比自己年輕又如何,就算彭國英的家世好又能怎樣,他的男人還不是喜歡自己?所以面對著彭國英的時候,方琴琴總是有一種隱秘的驕傲感。

不過侯耀民進了監獄之後, 他們這段關系也就斷了, 方琴琴以為自己能過上正常的生活了, 誰能想到趙萱萱卻又讓她將侯耀民的母親帶到醫院裏面來。

原本方琴琴是不願意的, 畢竟她跟侯耀民之間的關系是十分隱秘的,除了少數幾個人之外,再沒有其他的人知道了, 現在侯耀民進了監獄,自己還眼巴巴地上去跟他的家人牽扯在一起,豈不是要把自己暴露出去?

但是她又不能不聽趙萱萱的便, 只能偷偷摸摸地聯系了侯耀民的母親。

原本十拿九穩的事情現在卻鬧成了這個樣子, 沒將彭國英牽扯進去不說, 自己反倒是被拽下了水。

方琴琴原本是個性子極為驕傲的人,侯耀民的母親如此欺負她,她又如何能咽得下這口氣, 當即便跟對方廝打了起來, 可是她一個醫生, 肩不能挑, 手不能提的, 哪裏是侯耀民母親的對手?

他自己沒能收拾得了對方,反而被那個老女人按在地上暴打一頓,偏生對方刁鉆的很,拳頭全朝著自己臉上招呼,現在她的臉就跟開了醬油鋪子似的,五顏六色的,根本就沒法見人。

侯耀民的母親將方琴琴暴揍了一頓之後,將從她宿舍裏面搜刮到的東西全都拿走了,而方琴琴因為害怕報案之後牽扯到自己和侯耀民搞破鞋的事情,只能生生地將這口氣咽下來。

而後她想起了趙萱萱交代自己的事情,想到好好一件事情就這麽辦砸了,她也顧不得別的,立馬聯系了趙萱萱,將事情告訴了她。

“我真沒想到半路居然會殺出來個程咬金,要不是那個叫方正業的,絕對不會鬧成現在這個樣子……”

方琴琴現在只能將所有的責任全都推在方正業的身上,而且她認為自己說的並沒有錯,當時那種情況下自己原本已經占盡了上風,要不是因為方正業的話,彭國英絕對會被侯耀民的母親帶走的。

看著哭哭啼啼的方琴琴,趙萱萱只覺得她現在這個樣子十分礙眼。

“你說的那個方正業,是不是一個面容長得非常俊美,看起來十分漂亮的男人?”

趙萱萱懶得看方琴琴哭哭啼啼的樣子,根本不想聽她繼續訴苦,便直接打斷了她的話。

方琴琴點了點頭:“就是他,彭國英也不知道怎麽勾搭上這麽一個男人,要不是因為他的話,這事兒我絕對辦成了……”

眼看著趙萱萱陷入了沈思之中,一副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的模樣,方琴琴心中有些緊張,她下遺失地伸出手去,抓住了趙萱萱的胳膊。

“萱萱你一定要幫幫我,這件事情鬧得太大了,我在市醫院裏肯定沒辦法呆下去了,你能不能幫我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讓我調到其他醫院去?”

其實方琴琴把趙萱萱找過來主要也是為了這件事情,今天侯耀民的母親過來大鬧了一番,最後導致了自己的裏子面子全都丟了個幹凈,醫院就這麽大,有什麽風吹草動,很快就能傳遍整個醫院。

尤其是侯耀民的母親暴打自己的時候,有許多的同事明明都看見了,可是他們全都避到了一旁,沒有一個人來幫自己,那一刻方琴琴便明白了過來,自己這一次在市醫院絕對沒有辦法繼續呆下去了。

方琴琴的聲音將趙萱萱的思緒拉了回來,眼見著對方扯著自己的胳膊不松手,這讓趙萱萱心中的煩躁之意變得越來越濃,她一甩手,將自己的胳膊從方琴琴的手中抽了出來,滿臉不耐地看向了對方。

“行了,現在這種時候你想要調工作就能調工作,真以為這跟吃飯喝水似的那麽容易嗎?我不得想辦法嗎?你先等等,這件事情不著急,等回頭再說。”

說完這番話之後,趙萱萱看著這一間像是臺風過境的小屋子,再加上面前的方琴琴那張花紅柳綠的臉看著極為礙眼,她也懶得繼續在這裏呆下去了,站起身便要離開。

“行了,你說的事情我記住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玩意兒,你先忍兩天,等風頭過了之後我再幫你想辦法。”

說完這番話之後,她便大步朝著門口的方向走了過去,看到趙萱萱毫不猶豫離去的背影,方琴琴心中頓時急了起來,她三步並作兩步沖了上去,死死抓住了趙萱萱的胳膊,聲音也之中也多了幾分急切之意。

“萱萱你不能不管我啊,要不是因為聽了你的話,我根本不會落到現在這樣的境地,馬上醫院的領導就要來找我談話了……你要是不幫我,那我的工作就要沒了,要是沒了工作,那我怎麽辦?”

方琴琴的條件和趙萱萱家的條件根本不能比,她靠著自己的努力,好不容易才進了市醫院做醫生,這裏的條件樣樣都好,要是沒了這份工作,那她以後該怎麽辦?

對前路的迷茫和恐懼讓方琴琴抓著趙萱萱的胳膊,怎麽都不願意放開,趙萱萱掙紮了兩下,發現自己沒辦法將手從方琴琴手中抽出來之後,她強忍下心中的不耐,胡亂地安慰了她幾句。

“行了行了,就算你被醫院辭退了也沒什麽關系,這不是還有我在嗎?最近兩天真不行……要不你先回家等一段日子,過了這段時間我再去找你,我是什麽樣的人你還信不過嗎?我肯定能給你找一份更好的工作,你放心就好。”

她好說歹說,總算是安撫住了方琴琴,然後借機將自己的胳膊從方琴琴懷中抽出來,之後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裏,等到趙萱萱離開之後,方琴琴像是被抽去了所有的精氣似的,楞楞地坐在亂糟糟的床鋪上。

正是因為認識了趙萱萱很長時間,所以方琴琴對趙萱萱這個人才十分了解,哪怕極力掩飾,可是她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在對著方琴琴透露一個信息——那就是她自己似乎已經成為了一枚棄子,趙萱萱不會再管她了。

這個念頭一旦升起來,便怎麽都壓不下去,徹骨的寒氣從腳底下升騰而起,很快遍布全身,方琴琴的身體不由自主地打起了寒戰,上下牙齒咬得咯吱作響。

“不會的,不會的,我們認識那麽長時間,她不會這麽對待我的……”

她像是魔怔似地重覆著這幾句話,也不知道是說給自己聽,還是說給誰聽。

該來的還是來了,半下午的時候醫院的領導找到了方琴琴,對方對她的態度倒還算是不錯,可是說出來的話卻讓方琴琴如墜冰窟。

“方琴琴同志,你是一個很專業的醫生,不過在生活方面可能有些做得不太好……醫院這地方是給病人治病的,身為醫生你應該也知道,病人恢覆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所以還是等你將生活上的事情都處理好了,再考慮上班的事情,你覺得的呢?”

方琴琴還能覺得如何?領導已經給足了她的面子,沒說她搞破鞋之類的話,只是讓她回去好好反省一下,方琴琴沒有辦法,收拾了東西灰溜溜地回了家。

方琴琴是家中老二,上面有一個哥哥,下面有一個弟弟,作為家中的唯一女孩,她並沒有太多的特權,甚至在她從衛校畢業進了醫院上班之後,因為分了到了醫院的宿舍,家裏便沒有了她的房間。

誰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因為侯耀民的事情被牽連丟了工作,方琴琴知道家中沒有她自己的落腳之地,思來想去,便去了之前侯耀民給自己租的房子。

也虧得當初侯耀民租這房子的時候特意給了一年的房租,方琴琴偶爾工作不忙的時候也會到這裏來住上一段日子,所以她暫時不用發愁落腳的地方。

只是之前在宿舍的時候,侯耀民的母親將她大部分的錢財全都搜刮了去,方琴琴身上所剩下的錢並不多了,而她之前跟侯耀民在一起的時候,習慣了大手大腳的生活,一時間她也沒改過來這個毛病,所以沒過兩天,她的手頭便沒幾個錢了。

直到這個時候方琴琴才著急了起來,她想到了趙萱萱,咬了咬牙,便跑去找趙萱萱幫忙。

一開始方琴琴去的是文工團,畢竟趙萱萱是在文工團上班的,可是她去了之後卻聽到那邊的人說趙萱萱請了假,最近這幾天一直沒過來上班,方琴琴只能去趙萱萱家裏堵她。

只是趙萱萱家住在大院裏面,想要見到她並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方琴琴去了兩次,門口的守衛始終不肯放她進去,到最後方琴琴隱約可以感覺得到,這是趙萱萱不想搭理她了。

現在方琴琴因為趙萱萱的緣故丟了工作,她有家也不能回,自己所有的存款之類的也全都沒了,眼看著就要揭不開鍋了,要是再找不到趙萱萱,那她肯定就活不下去了。

方琴琴一發狠,幹脆守在大院外面,盯著進進出出的人,想要先見到趙萱萱再說。

不過方琴琴沒有守到趙萱萱,她卻見到了另外一個人,當看到那張熟悉的面孔時,方琴琴也顧不得別的,快步跑到了對方面前,伸出雙臂攔住了他。

“刁愛國同志,你還記得我嗎?我是萱萱的好朋友方琴琴。”

刁愛國腳步匆匆地朝著家裏方向走,哪知道突然冒出來一個人擋在了自己面前,他楞了一下,猛地停住了腳步,皺著眉頭打量著面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人。

經過這幾天的恢覆,方琴琴的臉好歹是能見人了,作為趙萱萱的好朋友,她自然是認識刁愛國的,見不到趙萱萱也沒關系,只要見到刁愛國,她就能進大院裏去了。

“方醫生,你怎麽會在這裏?”

刁愛國很快便認出了對方的身份,便開口詢問了一句。

方琴琴苦笑了一聲,開口說道:“我是來找萱萱的,但是守衛不肯讓我進去,你能不能幫幫忙帶我進去?或者幫我傳一句話,說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她。”

刁愛國聽到這話,有些詫異地開口說道:“你是萱萱的好朋友,你難道不知道萱萱去了她奶奶家裏了嗎?她說是要在那邊兒住上幾個月的時間……這事兒,你不知道嗎?”

趙萱萱竟然不在封城,而是去了她奶奶家裏?

方琴琴楞住了,下意識地開口問了一句:“她什麽時候到她奶奶家的?這事兒我怎麽不知道?”

刁愛國皺著眉頭思考了一會兒,這才說道:“大概是在二十六號的時候吧,她突然說想要到她奶奶家住一段時間,然後當天便坐火車離開了。”

二十六號的時候?

方琴琴仔細算了一下時間,便發現刁愛國所說的二十六號正好是趙萱萱到醫院找她的那一天,也就是說從醫院離開了之後,趙萱萱便立馬出發離開了封城,她甚至都沒有跟自己說上一聲。

知道了這個消息之後,方琴琴的眼前一陣陣發黑,差點沒摔倒在地上,趙萱萱明明知道的,而且那天她明明說過要幫她想辦法,說會幫她找到新工作的,難不成她全是在糊弄自己嗎?

眼看著方琴琴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刁愛國關心地詢問道:“你沒事兒吧,萱萱要回他奶奶家的事情早之前就已經決定了,我以為她跟你說過了,看你的樣子,好像她沒告訴你?”

方琴琴勉強笑了笑,但是她卻不知道,自己此時的笑容看著跟哭似的,緊接著她又聽到刁愛國小聲嘀咕了一句。

“你有沒有什麽話要跟萱萱說的?昨天她跟我打電話,問我幫她朋友找工作的事情有沒有辦好,我告訴她已經在糧食局那邊給她的朋友找了個工作……”

聽到刁愛國的話之後,方琴琴就覺得自己像是個笑話一樣,趙萱萱明明知道她沒了工作,而且自己家是什麽樣的條件趙萱萱一清二楚,那天她還在糊弄自己,說最近的風聲緊,沒辦法幫她安排工作,結果轉頭就找了刁愛國給她另一個朋友排了一個糧食局的工作,機關單位哪裏是那麽好進的?她隨隨便便就能給人安排一個工作,可到了自己這裏,她卻什麽都不願意幫忙。

方琴琴恨得要命,想到自己現在都要揭不開鍋了,趙萱萱卻躲了出去,連工作都不肯幫她找,這分明是要逼死了她……自己為趙萱萱做了那麽多的事情,除了最後一件事情沒辦成之外,過去的那些事有哪一件不是辦得漂漂亮亮的?結果就因為一件事情沒辦成,趙萱萱就將自己當成了棄子……

方琴琴都不記得自己是怎麽回到家的,躺在硬邦邦的床上,想到趙萱萱對自己所做的那些事情,方琴琴心中的怒火越積越多……

然而就在此時,她聽到外面傳來砰砰砰的踹門聲,沒過一會兒的功夫,外面的大門就被人踹開了,等到方琴琴跑出去之後,卻發現侯耀民的母親帶著一群人從外面闖了進來。

方琴琴瞪大眼睛看著侯耀民的母親,失聲說道:“你怎麽找到這裏來的?”

這個地方十分隱秘,當初侯耀民租下來的時候曾經告訴過方琴琴,說除了他們兩個人之外,沒有其他人知道這地方。

這個地址她也只是告訴過趙萱萱一個人罷了,侯耀民的母親是怎麽找到這裏來的?

侯耀民的母親一副兇神惡煞的模樣,看向方琴琴的目光就像是在打量著豬崽子似的,聽到方琴琴的話之後,她毫不客氣地說道:“我是怎麽知道的?自然還是從你朋友那裏聽說的,像你這樣的女人,哪裏有什麽真心對你的朋友,是你那個朋友告訴我你躲在這裏的……”

最近這幾天,侯耀民的母親一直在找方琴琴,沒了彭國英這個兒媳婦之後,侯耀民的母親轉而將目光盯向了自己兒子曾經搞破鞋的對象。

她已經打聽過了,自己兒子犯下的罪至少要判個十年才能出來,他今年已經二十六歲了,蹲了十年監獄再出來,眼瞅著已經是奔四的人了,到那個時候還能娶什麽媳婦兒?所以她得幫自己的兒子將媳婦準備好了,等他從監獄裏出來之後,立馬就能給自己生個大胖小子。

要是彭國英還在市醫院那邊的話,侯耀民的母親豁出去臉面不要也敢沖到市醫院將彭國英給帶回家去,大不了就將人帶回自己的老家那頭關起來,她想跑都跑不掉。

可惜的是彭國英那個膽小如鼠的竟然跑回封工躲起來了,就算侯耀民的母親如何橫,她也不敢到封工去撒野。

沒有了彭國英,好在還有一個方琴琴,當初自己兒子都結婚了,方琴琴還能跟自家兒子攪和在一起,看得出來這個方琴琴就是個不要臉的,要是過去她絕對看不上這種不要臉的女人做自己的兒媳婦,但是現在她也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只是那次從方琴琴宿舍裏面搜刮了一大堆東西回去之後,等到她第二天再到醫院去的時候,卻被醫院的人仍告知方琴琴已經辭職離開醫院了。

侯耀民的母親找了許多地方,都沒有找到方琴琴的蹤跡,就在她不甘心準備放棄的時候,突然有一個自稱是方琴琴朋友的女人跑去告訴侯耀民的母親,說她知道方琴琴住在什麽地方。

原本侯耀民的母親還在懷疑對方為什麽會這麽好心告訴她方琴琴的蹤跡,結果對方卻說自己和方琴琴之間有矛盾。

“我也不怕告訴你,我就是想要她吃個教訓,至於其他的事情,你就甭管了,反正你最終目的不就是找到方琴琴嗎?問那麽多做什麽?”

所以在得知了方琴琴住的地方之後,為了防止夜長夢多,侯耀民的母親立馬帶著人殺到了這裏來。

侯耀民的母親懶得和方琴琴解釋些什麽,尤其她想到那個女人告訴自己,說方琴琴所住的地方是侯耀民給她租的房子,她更是怒火中燒。

自己的兒子對方琴琴這麽好,在他蹲了監獄之後,方琴琴竟然還想躲,她怎麽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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